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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生活和各種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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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嗚、痛……」木之宮的頭很痛,不甚理解自己為何和究竟身在何處。緩緩地睜開雙眼,入眼的是住白和四番隊有些相似的裝修。

「咦,你醒過來就太好了,影山小姐!」一個護士剛巧捧著一個盛滿藥物的盤子走進來,一見木之宮有蘇醒的跡像連忙察看她的狀況。

「你是……」木之宮有點難理解,她可不是什麽影山。因為時間不足以讓她調整容貌,她身穿的這具義骸並不是依照自己本來長相和年紀而制,難不成有人因此誤認她是那個叫影山的人?

「我是負責這病房的護士,影山小姐你真幸運,發生了這麽嚴重的海難都只是腳和臉受了些輕傷。」小護士看木之宮一直陰沈著臉,以為她對之前的意外仍有餘悸,便安撫道。

「海難?」是指……在海上遇到的災難嗎?即是船只發生了什麽意外?木之宮撫著臉,上面果然貼上一塊紗布。

「你忘記了嗎?不過在這麽嚴重的意外中會出現輕微腦震蕩造成短暫失憶只是正常現象,你不用太擔心。」小護士又指了指床頭櫃上的一個背包:「你的背包一直被海草什麽纏在你身上,所以我們才能這麽快確定了你的身份。你看看那些隨身物品能不能助你恢覆記憶吧?」

「嗯,謝謝。」

「笨蛋,剛才那些算是什麽話?要安慰也該先了解病人的情況吧?」較年長的護士長見二人對話結束,一把拉過小護士到一邊斥訓。

「那、那個……我有做錯了什麽嗎?」小護士一臉不明所意,完全無法理解護士長突然教訓自己的原因。

「我是說那個叫影山的少女。據說她考上了重點高中,一大班親友便一同出外旅游慶祝,這才會乘上那艘船。結果船沈沒了,十幾個親友包括她父母在內都沒能找到,只有影山小姐一人獲救,大概他們都是兇多吉少。這種情況你還對她說什麽她真幸運,這不是笨蛋嗎?」護士長娓娓道出木之宮現在的身份—影山的背景和情況。

「什麽?真的嗎?這……她也太可憐了,才十多歲……」小護士虛掩著因驚訝而張大的嘴,表示難以置信。

「嗯,剛剛那孩子的外婆來看過她,只是影山小姐還未醒,才被我們勸去休息。聽說,現在這家人就只剩下婆孫二人。」護士長婉惜地搖頭,這樣好好的一個大家庭,一下子便剩下兩個人相依為命真夠不幸。

「那麽,影山小姐的短暫失憶……會是因為受了太大打擊嗎?」

「當然有可能,受了如此大的刺激,人的潛意識很多時會選擇遺忘,她因此失去記憶也不出奇。」對這種事司空見慣的護士長也只是唏噓了一會便和小護士重投於工作中。

雖然二人故意壓低了說話聲量,但擁有靈力的木之宮還是把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這倒也方便了她了解這身份的背景。

「影山芊?看起來……確實有百分之六十八相似度,加上我又弄傷了臉部,也難怪他們會把我當成是影山。」翻過包內的一些私人物品,木之宮找到影山的身份證。

木之宮斷斷續續也憶起當時通過穿界門到達現世後的事情。那時,她甫踏出穿界門,迎面便是熾熱的火海,她本以為是來自屍魂界的追兵對她攻擊。

沒想到,她才找了個位置站好想觀察一下身處的環境和尋找逃離路線時,地面又一陣劇烈的搖晃,一下子把她蕩到海上去。木之宮才知道原來自己正在一艘沈沒的船上,之後的她因不谙水性便失去知覺了。

「小芊!小芊!我可憐的孩子……真沒天理……嗚嗚……」一個老人家突然沖了過來抱著木之宮痛哭,她應該便是剛才護士長所說的自己唯一親人吧?木之宮沒說話,繼續演著自己失憶了的角色。

再說,這個身份本來就不屬於她,真正的影山芊應該已經遇難了,木之宮實在沒辦法為那些死去卻又不屬於她的親人傷心。不過說實話,這個從天而降的身份倒真為木之宮省卻不少麻煩。

「別哭了。」老人又再哭了一會,木之宮可受不了,出言制止。

「小芊……為什麽會這樣命苦……高高興興地去旅游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老人—影山佐知子想到自己白頭人送黑頭人,一下子沒了老伴、女兒、女婿;外孫沒了父母……忍不住又湧出淚水。

「哭是解決不了問題也沒意義,別哭了。他們都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著,所以沒需要傷心。」木之宮說的可是大實話,死了的靈魂會被死神送到屍魂界繼續生活。再說,木之宮可真心認為在屍魂界比在這裏的生活好多了,所以她的確不認為有傷心的需要。

「沒錯,小芊真是長大了!小芊說得對,大家一定都在另外一個地方守護著我們,外婆不哭了。我們以後也要好好活下去。」影山佐知子完全誤解了木之宮的意思,只以為是懂事的外孫對自己的安慰。

其實木之宮真是很想告訴影山佐知子已經去了屍魂界的靈魂可沒有如此輕易地回來現世,除非是成為死神又被派遣駐守現世。不過她又想起現世的人可不知道有屍魂界等等的存在,解釋了他們都不能理解。那就無謂浪費唇舌了,所以木之宮繼續保持緘默聽影山佐知子說話。

影山家是書香世家,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了,但家族背景應該仍是很不錯,至少木之宮看著眼前這棟日本古式住宅還能看出這一點。大概……也有瀞靈庭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主宅的……三分之一大吧?

木之宮之後的生活模式就是白天上學讀書盡現世學生的義務、晚上就在自己偷偷在影山家地底建的實驗室內繼續進行研究,思考該怎樣尋找穿上能完全隔絕靈力的義骸的浦原。

而在研究期間,她陸續也開發了不少從義骸理論伸延出來的各項發明。就像是義魂丸,有時她忙著研究時,便會讓義魂丸代她上學。

有了影山芊這個身份、影山佐知子對外孫的疼愛以及整個影山家作為靠山,木之宮完全可以自由發揮出她的才華。

在三年後的聯考中,外表是影山芊靈魂是木之宮籬成為全國理科狀元,成績好得令人震驚,甚至讓各知名大學爭相想取錄這天才。但是有一點很奇怪,這位天才卻從不考慮升往國外大學,甚至只想留在自己居住的那一縣。

這讓因為急病已經時日無多、想多見見自己外孫的影山佐知子很感動,實在沒想到這個關系從來不冷不熱的外孫原來心中也很在意自己。(水:其實你真是誤會了,阿籬只是不想離開自己在影山家地底那個秘密實驗室太遠而已。)

再之後二十幾年間,這位全國矚目的天才一下子拿了好幾個藥劑學、生物學、化學、物理學的博士學位,不過三十九歲已經擁有四個博士學位。

表面風光,但實際木之宮卻覺得很麻煩,早知道就不應該在學習上表現得如此出色,早知道就不要因氣那個啥大學教授胡亂驗證而寫下那篇讓她一舉成名的論文,早知道就不是因覺得那些課程太無聊而多報了好幾個學位來念……

要知道木之宮用的可是義骸,義骸可不會成長!害得木之宮每隔幾年便要換一具義骸。再說,尋找浦原的事已經讓她夠煩惱了,還要應付那些沖她名人頭銜而來又是拜托她去教課又是請她去演講真夠令她煩上加煩!

拜托,她都只是想要一個安靜環境來做實驗研究,為什麽也不能滿足她?她開始考慮是否應該制造一場死亡,讓影山芊這個身份消失好了。

十年後,享負盛名的影山芊意外身亡,終年四十九歲。影山家的所有遺產都按照她的遺囑全數捐出,最後沒被變賣捐出的影山家大宅則留給她那個十年前收養的女兒—影山籬。

「果然還是一個人比較自在。」辭退了所有傭人的木之宮脫下義骸,來到地底的秘密實驗室,重新開始一個人的生活。「不過,要是能多一個像海燕那樣的萬能助手就好了。」

直到最近的十幾年,木之宮才開始明白自己在當初被當成影山芊這件事有多幸運。沒有影山芊這身份,她不可能任意調用影山家的財產給自己作研究經費。沒有影山芊這身份,她甚至不可能在地底弄出一個實驗室這麽重大的事竟然能隱瞞至今。

「話說回來,我就是可以靠影山家的財產和寫論文來賺錢當研究經費,那喜助這麽多年又是用什麽方法來賺錢?」了解浦原的木之宮相信他即使到了現世也會像自己一樣繼續研究,要研究就要錢……但是,對這方面毫不認識的木之宮實在想不出頭緒來。

「該死,總覺得快能想出線索找到喜助時,又沒了方向……」木之宮苦惱地抓抓頭,決定還是不先糾結這件事。

「嗶嗶嗶……」桌上一個虛靈波探測器(變異版)突然響起,把正專心工作的木之宮嚇了一跳,看著屏幕上的光點顯示,就在影山家的不遠處。

其實自來了現世後的這三十多年間,木之宮已經察覺出虛在現世出現的頻密度已達到不尋常的階段。比較在技術開發局探測到的數據,可見虛在現世的出現率是年年上升。

更讓木之宮在意的是,那些虛的靈子氣味和普通虛很不同,大概是出現了什麽變異。當中的變異原因是木之宮最想調查的事,她總覺得虛會自然變異這種事太荒誕離奇了。即使假設虛能變異,這種變異速度也快得不自然。

不過,縱使木之宮想研究,那些變異虛可不會自動送上門乖乖給她調查,再說她本來就不是擅長戰鬥的死神,以往技術開發局的實驗樣本都是有專人負責送運,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捉。再說木之宮也不想和駐守該區的死神碰面,她可沒忘記自己是屍魂界的通緝犯。

這個難題讓她煩了一段時間,直到上星期她才開發了一個專用來捕捉實驗樣本的工具,再加上她斬魄刀的能力,應該能趕在死神消滅虛之前把樣本收回而又能避開那死神。

「等了你一個星期,終於來了!這次有新的實驗素材,看來有一段時間不會無聊了。」把要用的工具帶上,重新穿上隔絕靈壓的義骸,再抓過身邊的一把淑女型的長傘,木之宮便朝著靈波探測器顯示的方向趕去。

咳咳……順帶一提,這把淑女型的長傘可不是什麽古怪東西,而是木之宮的斬魄刀呢!(還說不是古怪東西?!)

為了能在義骸中也能拔刀,木之宮特意研究出怎樣將斬魄刀藏在傘內,要知道現世可不能隨便攜刀呢……(喜助:沒想到阿籬竟有和我相同的想法,我們真是心靈相通!不過,似乎我的手杖比較好看吧?)

總之,現在的木之宮隨時隨地便可拔刀,無關是靈魂狀況還是在義骸之中。(籬:有了這把傘出門真是很方便,下雨時能擋風雨,天熱時能遮太陽,比喜助的手杖絕對實用多了!)

雖然作者本人覺得二人的品味一樣的怪異,但這不也證明了浦原和木之宮真是天生一對……(紅姬/鎮靈:嗚嗚嗚……該死的浦原喜助/木之宮籬強把人家塞在手杖/雨傘內,明明就是很醜……我不依不依……)

「在這裏!」把瞬步發揮至極限的木之宮總算趕在死神之前來到這變異虛的所在地,不過這種親自捕捉危險素材的事情她真不是做第二次。

「吼吼吼吼……」這變異虛不幸地出現在郊外中,很饑餓的它因一直沒能找到食物而暴怒。此刻木之宮的出現,正正合了變異虛的心意。

「想吃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鎖上吧,鎮靈!」從淑女傘中拔出斬魄刀,隨著木之宮的始解語變成一鎖鏈型的長鞭。得了木之宮的指示,鎮靈緊追著變異虛不放,終成功纏上它的腳。

「吼吼……」變異虛憤怒地看著木之宮,想從鎖鏈中掙紮出來。可惜不但徒勞無功,反而讓鎖鏈愈纏愈緊。

「真抱歉,我寶貴的時間可不是給你浪費。鎮靈,封!」木之宮感覺到駐守這區的死神快要到達,也不打算繼續跟這變異虛耗了。她的話音一落,變異虛的靈力竟在一瞬間消失了,渾身沒勁的變異虛無法反抗。

「吼吼吼……」木之宮同時從包內取出幾件工具,分別砍下變異虛的手、腳及頭,放進特制的培養瓶中待回去實驗室後檢驗。

這幾個步驟完成後,木之宮才施施然給了變異虛的最後一撃:「抱歉,如果樣本不是從活物取出的話,就無法保持細胞的新鮮。」(水:阿籬,其實你也真夠殘忍吧?)

「咦,奇怪了,究竟有沒有出現過虛?明明有虛的反應,在半路上卻突然消失了。明明有戰鬥痕跡,但卻沒有感覺到除虛以外的靈壓……」在木之宮離開後不久才趕到現場的死神疑惑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不想多寫寫阿籬在現世的生活,但是……一百多年前的日本……我完全一頭霧水……

所以還是盡快略過寫回那些我想寫的劇情好了,不過如此一來,只怕卷二很快便會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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